有如乘坐雲霄飛車

Y君撰文

回想去年底,相識相戀六年的女友突然要與僅相識兩週的朋友離開,使得一向認為生命頑強的我不由自主的崩潰了,隨之而來的不僅是情緒的陷落,更伴隨著許多負面的生理變化。所幸,就像一個寓言故事所言,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接下來的幾個月我歷經了生命中變化最大也最豐富的歷程。

Kira是策略合作夥伴的對應窗口,在某次開會結束後關心的詢問我的疲態,那時的我是完全沒有防線的說出發生的事,沒想到她約我出去談談她的遭遇之後,我的生理症狀竟完全不藥而癒,這是生命陷落時我所遇到的第一個貴人。

儘管生理恢復正常運作,但內心仍是十分痛苦的,當時的我不能看著自己被情緒的漩渦吞蝕,因此我強自振作的找尋一切可能的幫助,和朋友出去談談是有一定幫助的,但回到家情緒便立刻出現巨幅落差,我得去尋求專業人士的幫助,記得我是這麼告訴我自己的,就在此時,同樣就讀於GWU的學姊Tess 告知大家她正在學習催眠,往後的經歷便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最早知道廖老師時,是透過網站的認識,一開始儘管懷疑成效,但還是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想著要被治療,因為我強烈的感覺到這一次我已經救不了自己了,無奈的是老師的治療時間早被排滿,能被預約的最早時間已是今年年初了,於是我在考慮之後決定先加入老師的催眠師訓練課程,最主要的原因是老師的網站給予我不少正面的訊息,使我覺得有機會嘗試扭轉以往過於灰暗的人生信念。

開課之前即迫不及待的買了老師的催眠書來看,其中探討到的是否可用催眠來使人忘掉一段感情的問題也正是我想問的,書中的答案是儘管可以,但還是鼓勵大家從面對中學習成長,當時有些萬念俱灰的我對自己康復的能力是存疑的,所以有些失望。

終於到了正式上課的日子了,抱著一貫的防護罩心態觀察著初次見面的同學們,他們為何要來學習催眠呢?是業務需要亦或是有心理困擾?他們會不會也這樣在猜測我?偏偏我的職業和催眠是幾乎毫不相干的。說出我來學習的理由也是真也是假,那是我真實的想法沒錯,但在承平時期,那個想法絕對造成不了如此大的驅力讓我想來學習催眠,往後的過程中讓我覺得一開始的疑問顯得很幼稚,既然都已經來了,何必在乎許多予自身不相干的問題。

在第一次的引導放鬆後,我已經開始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感受上,隨著上課的放鬆練習,這輩子第一次感受到那種讓人放鬆與給人壓力的巨大差異,想不到一句話就可給人千斤萬斤重量的我也可以感受到使人放鬆後的喜悅,所以第一節課給予我的震撼可說是難以言喻的。

前幾週的上課可說是我這一生最快樂的經驗之一,上課時所作的練習,由同學給予很大的信心,作為別人的練習對象時我也給予別人很大的信心,這就是老師一開始所說適度假裝的原因,因為那真的比真實說出體驗所產生的信任與認同要大的太多了。

除了上課之外,平時也是要做練習的,剛開始的幾次,和青宇及友圓的互動特別密切,常相約一起練習,在這過程中所發生的互動後來在我的自我省思中被發現具有心理治療的效果,我不知不覺的不再悲傷,逐漸康復,覺得一個人自己也可以活得下去,於是我取消了和老師約的治療時間,因為我覺得我已經可以靠我自己的力量站起來,不靠遺忘而靠清楚的感受這一切的方式來使自己成長,當然,如果沒去上催眠課,這一切將會大不相同。

在我強烈的感受到我可以真正把前女友當成好朋友時,我也覺得我真正好起來了,這不過是兩個多月的時間,我開始認為自己是非常幸運的,能在此時此刻遭逢這些人這些事。

記錄以上這些,也和催眠課乃至其他相通學門所學可相互應證,人的心靈掌控著有關人的一切,心靈的流動會左右著一個人的生活,心靈的製藥工廠不僅可以治療心理問題與控制情緒,也可以醫治心因性的生理症狀,此時我也強烈的感受到,任何人有辦法讓意識狀態隨意志做自由轉換,他極有可能做任何事都能心想事成。

在自己逐漸恢復成原來的我時,從練習對象的回饋發現,我關注的焦點不再應該在自己身上,而是關注練習對象的感受與需求,然後不斷修正自己的技巧與方式,在多次練習下來,也深刻明白要讓練習對象安心,必先要讓其對自己產生信任,所以絕對不能有任何沒有信心的言詞舉動與想法。

久而久之,正當我覺得自己的技巧不錯,卻一直不滿意練習成果的時候,老師網站適時的一篇諮商室心情解開了我的困惑,原來不是技巧的外功出了問題,而是相關學門的內在修為問題。這個問題的解決沒有速成的方法,只有不斷向下扎根充實自己才有可能有精進,我非常確定的一點是,如果沒有相串聯而發生的這一切,我的生命很可能與這些事物都是平行線,很難有所交集。

上課的這段期間,多次心情興奮激動有如坐雲霄飛車,又時常感覺到好像只有幼稚園時的那種全無憂愁的輕鬆心情,更奇妙的是,一連串巧合的事神奇的發生,好像經過安排一般。

父親在我去美國的第二年曾動過心導管手術,原本中年發福有啤酒肚的他一下子消瘦下來,然而在某次的晚餐時我才知道,他在植物園認識了一些可能被我們認為是擁有特異功能的人士,於是也開始進行某種像是氣功一類人體潛能開發的練習,這被我認為是我們家幾個月來所獲得除了催眠外另外一項禮物。

真是何其幸運啊!這些事真的是巧合發生嗎?或是我們可以稱之為緣份吧!

走過植物園多少次,有多少次會駐足停留和聚集的人群交談,又有多少次會把防護罩暫時卸下,把心打開接納未知的事物?這就好比我接觸催眠一樣,朋友們多半抱著不可置信的眼光,對於這麼理性入世的朋友去接觸他們眼中神祕事物產生很大的矛盾衝突感,所以他們雖然透過我也算接觸到了,但並不能算是一項禮物,也許是時候未到,也許是緣份未及吧!